金代醫(yī)學家(約1156-1228年)。字子和,號戴人,睢州考城(今河南蘭考、睢縣》。精于醫(yī)理,嘗入太醫(yī)院任職,但不久即辭歸,與當時名醫(yī)麻知幾、常仲明等砌磋醫(yī)理,辨析奧義。甚學宗劉完素,主張攻邪,反對妄用溫補,力主“邪氣加諸身,攻之可也”,要祛邪正始能安。其思想主要表現(xiàn)在“三法六門”,即以汗、吐、下三種攻邪之法,以駕馭風、寒、暑、濕、燥、火六種外邪。由于善用攻邪之法療病,故后世稱之為“攻下派”之代表。然其治病亦主張辨證論治,而非一味妄攻,攻邪有其適應癥,也有禁忌癥。邪去之后,需用飲食調補之,每能出奇制勝,如其據《內經》“驚者平之”之訓,以木棒敲擊木幾之響聲治驚恐得病2例,亦一種心理療法。所著有《儒門事親》,乃其代表作也。此外,尚有《三復指迷》、《子和心法》、《汗吐下法》、《秘傳奇方》等。
在學術上,張從正精于《內經》、《難經》、《傷寒》,同時也提出了“古方不能盡愈今病”的著名論點。張從正對于疾病的認識很有獨到見解。他認為治病應著重祛邪,祛邪就是補正,不能因害怕使用攻下藥而一味用補,因而創(chuàng)立了獨特的“汗、吐、下”攻下法,并能運用自如,治好病人無數。所謂的“汗、吐、下”三法,并非單純的發(fā)汗、嘔吐、泄下三種具體治法,而是分別代表著三類驅邪外出的途徑。汗法,是指用藥發(fā)汗,以及用針灸、洗熏、熨絡、推拿、體操、氣功等方法達到祛除表邪目的的方法;吐法,不單是指摧吐,凡豁痰、引誕、催淚、噴嚏等上行的治療方法都屬此類;下法,不單指泄下,其他像行氣、通經、消積、利水等能夠驅除里邪的方法亦盡屬此類。因此,張從正歸納的“汗、吐、下”祛邪法,實際上是中醫(yī)理論中“扶正祛邪”大法中以祛邪為主的這部分內容。而他認為先“祛邪”,才能扶正,邪去則正自安,對于實證陽證,這種方法也是非常奏效的。
他還主張治療以食補為主,并反對亂用溫熱藥物峻補的方法??梢哉f,張從正的理論是建立在劉河間的“火熱論”基礎上發(fā)展演化而來的。人體諸邪皆易化火,一味地溫通峻補只能使人體的痰熱實邪壅滯,引發(fā)更多的疾病。這種論點,實際上是針對當時社會上的不良醫(yī)學風氣而言的。而張從正本人也十分重視辨證論治,并非見病即攻,在治療過程中也一定要視病人的具體情況,選擇適當的治療方法。尤其是年歲較高的老人,身體羸弱的兒童,都是他強調不可亂攻的對象。
張從正創(chuàng)立了“攻下派”,療效頗佳,從另一個角度來講,也是他醫(yī)術精湛,辨證準確的見證。歷來,醫(yī)家對于“下品”藥物的使用都十分謹慎,而他能夠對于這類藥物嫻熟使用、準確把握和對各種病證的應對自如,足見他深通醫(yī)理,熟識藥性,臨床經驗也非常豐富。反觀今天,對于中醫(yī)學尚未達到一定熟練程度的初學者和年輕醫(yī)生,切不可一味地模仿和追求新奇,簡單而無辨證的照搬張從正的治法和方藥。一旦辨證失誤或者用藥不慎,很容易造成醫(yī)療事故,十分危險。所謂“藝高人膽大”,這也是后世醫(yī)家雖不敢盡取其方,卻十分肯定張從正本人在醫(yī)學上的造詣,并敬佩他的膽識和學問的原因。
張從正一生著述頗多,最著名的就是他棄官之后與學生麻知幾、常仲明等共同寫成的《儒門事親》一書,書中記述了他的主要學術觀點。而該書收載的文章中,有許多是辯論性的文章,像《高技常孤》、《群言難證——謗吐》、《謗三法》、《謗峻藥》、《同類謗才——群口誣戴人》等。由此可以看出,當時他在學術上的處境是十分艱難的,因為他敢于直言當時醫(yī)界妄用溫補的弊端,觸動了許多不學無術者的利益,因此他們嫉妒他,怨恨、圍攻、嘲笑,甚至誹謗他,但他從不妥協(xié),剛正耿直,并以精深的學識力辯群醫(yī)。當時,來到張從正家中的有識之士絡繹不絕,高人才子日不離門,這也是對那些庸才最有力的抨擊。
《金史》稱:張從正,字子和,睢州考城人。精于醫(yī),貫穿《難》、《素》之學,其法宗劉守真,用藥多寒涼,然起疾救死多取效。古醫(yī)書有《汗下吐法》,亦有不當汗者汗之則死,不當下者下之則死,不當吐者吐之則死,各有經絡脈理,世傳黃帝、岐伯所為書也。從正用之最精,號“張從正汗下吐法”。妄庸淺術習其方劑,不察脈原病,往往殺人,此庸醫(yī)所以失其傳之過也。其所著有“六門、二法”之目,存于世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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